【羡澄]沙雕爱情学说 第一章

又名《惊!我和我兄弟命格互换!》或《命格互换后我兄弟变成了我情人!》

作者:火鸡 @火鸡不拌面

编辑:落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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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y退散!!本文羡澄爱情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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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,江澄好不容易捡到些寻常人家丢弃的破旧布袄,全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,也不管那些布袄又脏又破,又腥又臭。

江澄蜷着身体缩在满是裂痕的一堵墙边,身子被冷风与冽雪吹的瑟瑟发抖,只能小心翼翼的轻轻靠着结满冰霜的墙砖上取暖。

江澄不敢太用力的去靠在墙壁上,因为它太脆弱了,江澄害怕他稍微一用力,这堵墙就塌了下来,从此再没可以为他遮风避雪的地方。

江澄恍惚间好像又看到恶犬在朝他乱吠,他吓的一哆嗦,又往墙角里缩了缩。他将下巴颏靠在双膝上,风雪真的太大了,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。江澄努力睁了睁自己的眼皮。

本不该是这样的,江澄想。

他本是云梦江氏的少宗主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,可成想家中突糟变故,自己竟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?

他的父亲,江枫眠。江澄隐隐约约还记得那男人宽厚且温暖的大掌抚过自己的头顶,与现在寒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他依稀记得江枫眠温温柔柔的笑,高大帅气的男人仿佛在昨天还抱过自己。江澄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。

他的母亲,虞紫鸢。虞紫鸢是一个刚烈艳丽的女子,就连旁的仙门世家,喊江澄的母亲,从来都是“虞夫人”,不冠夫姓的。人人都道江家夫妇琴瑟和鸣,恩爱非常,江家小姊温柔贤淑,余弟名澄天资聪颖。然而在江澄的记忆中,父亲与母亲的相处总是充满硝烟味——他们吵的实在是太频繁了。

可那么鲜活的两个人,怎么会无声无息地、一点波澜都没起的走了呢?

江澄一直想不明白这一点。

——

父母走的时候也是如这般冷的天,天上的太阳被云遮住,整个天空都是阴沉昏暗的,窗子外刮起了阵阵朔风,将门上挂的风铃吹的叮咚响。

虞紫鸢异常温柔的亲吻了江澄的额头,江澄才刚刚睡醒,头脑还昏胀着,就听到他的母亲轻声道:“…江澄,我与你爹去夜猎,你待在家里可好?”江枫眠却推门走了进来,格外不同意道:“三娘子,阿澄年纪不小了,该让他随我们出去长见识了。”

于是虞紫鸢的那星点温柔也消失殆尽,她蓦地站起身,扬手甩开那紫色长鞭,狠狠往地上一摔:“那难道江澄的年纪很大吗?江枫眠,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次的邪祟有多危险!”

江澄瞬间清醒,掀开被子后寒冷的空气瞬间亲吻他的身体,江澄还来不及感受,就匆匆忙忙跑到虞紫鸢面前,紧紧地抱住她的腿,撒娇一般道:“阿娘……”

虞紫鸢对江澄刚睡醒时总是很温柔的,她俯下身子将江澄抱起来,冷冷瞥了眼江枫眠,启唇道:“我们母子还要休息,出去。”

江枫眠眉间蕴着点点怒气与无奈,他无声的叹了口气,出了房间,细致的将门窗关严实了,这才离去。

江澄隐约记得后来母亲与父亲勉强达成一致,让江澄暂且住在离他们夜猎地方不远的客栈里,让江澄随时都能联系他们。

再后来……

那邪祟太强大,听说是觉醒了上古凶兽的血脉,将那一带的人都杀了个精光,江澄急匆匆赶到的时候,那邪祟正在睡觉,那畜牲面前堆的是成堆的尸骨,江澄疯了一般的去扒尸体,他来的时候路上有泥坑,摔了很多次,眼睛被泥巴糊了,看不太清。

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衣服上,江澄低头去看,发现正是他母亲的紫电,他还尚小,尚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,看着紫电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,江澄将灵力都输送到指尖处,却怎么也使不了紫电化形,他无疑有些崩溃。

不得已,江澄拾了把不知道是哪位修仙者的剑,抹了抹眼泪,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。他发疯般将剑砍向邪祟,可小孩子的力气没有多大,灵力也并无多少,那畜牲随意挥了挥爪子,江澄就飞了出去,紫电从江澄怀中掉落出去,磕在石头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咚响。

他的紫电……!江澄的瞳孔紧缩。

后来江澄不知道自己飘到了何处地方,只感觉落地的时候后背都要被掷碎了,有个老乞丐捡了他,花光了自己所有积蓄为江澄治病,却也在那一年冬日因为没钱买吃食和衣袄,饥寒交迫,硬生生被冻死在街头。

他一瘸一拐的拖着老乞丐的尸身到野外,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,将老乞丐埋了进去,江澄的双手满是鲜血,他找了块石头,用手上的血迹认认真真地写:吾,救命恩人之墓。

然后在土坟前,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,又拖动自己的双腿回去了。

江澄的身体却在那一年落下了病根,每每一到稍微阴冷一点的天气,他浑身都如骨裂一般,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。

——

江澄轻轻吐出一口气,看白雾在眼前迅速升起,莫名感到庆幸。

真好,他还没死。

这时,他远远望见一个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,朝他的方向走过来,江澄轻轻往墙角缩了缩,谁知那男人眼力极好,抱起来孩子就往他这边赶,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。

江澄又有些瑟缩,他莫名想起很久以前,有个面相和善的女人说要带他去找他的父母,江澄不知人间险恶,傻傻的跟着女人走——结果却被买到了勾栏馆里。

江澄费了好大劲才逃出来——他被打折了一根指骨。

江澄却暗暗送了一口气,起码没有被打断了手。

提及这段恐怖的往事,江澄又蓦地站起来,拖着残废的双腿朝外面跑去,却和男人的孩子相撞——

“你跑什么啊师弟?你是我师弟对吧?我是你师兄!师弟你放心,以后师兄一定好好护着你!让你不受半点委屈…”那孩子喋喋不休道。

有病吧这人。江澄捂住耳朵,默默想。

他抬腿又想跑,抬头却被男人血红的眼眶和眸子里的悲痛给怔住了,那男人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,指尖颤颤巍巍的伸向江澄。

江澄猛地退后一步,他被骗的太多了,再精湛的演技,江澄都不想去感动。

男人一怔,又掩面抽噎起来,颤颤巍巍掏出怀中的戒指,轻轻冲江澄道:“紫电…紫电…你,你还记得么?”江澄看着熟悉的耀着紫色灵光的戒指,不由得信了七八分。站男人旁边的孩子拍了拍的肩,故作老成道:“爹,你别伤心,我来。”

于是孩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,朝江澄伸出白嫩嫩的手:“师弟你好我是魏婴今年十岁十月三十一日出生的!”他歪头眨了眨眼,江澄就听到格外清脆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炸开:

“你愿意和我回家吗?”

刹那间墙外似桃花开放春风拂来,隐隐约约的梅花香气争先恐后钻入江澄鼻腔中,魏婴的笑骤然点亮了江澄灰暗的日子。

而后江澄听到自己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:

“好啊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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